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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思考如何侍奉少爷您,其实我也很好奇那位数学老师小姐到底长什么模样,她或许还不清楚自己今日将面对怎样的大机缘。”
“越说越离谱了。”
“上壁画的机会,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。”
“今天没事了,阿尔弗雷德,你可以去休息休息,比如,去你的广播台熟悉熟悉你今晚的台词。”
“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,今晚的《罗佳故事会》准备的台本是菜肴的故事,少爷您的烹饪手艺简直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我准备为您的厨艺做一个系列节目。
嗯,先从简单的开始,比如……凉菜。”
“那你还不去忙?”
“好的,少爷。”阿尔弗雷德拿出车钥匙,“少爷,需不需要把车留给您备用?开着车陪美丽的小姐兜风,可是一件很浪漫的事。
且这种浪漫氛围的浓度与车的价格成正比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是的,伟大的您,根本不需要这些累赘的东西去烘托,是我庸俗了。”
阿尔弗雷德行礼后,坐上他的桑特兰离开了。
卡伦叹了口气,
转身回屋时,
看见马克太太站在隔壁花圃里,看着阿尔弗雷德开车离去;
然后,
在马克太太身后的台阶上,马克先生站在那里,一样是望着阿尔弗雷德离去的身影。
其实,
如果忽略掉阿尔弗雷德对自己的舔狗态度的话,
你真的无法否认这家伙的魅力。
尤其是昨晚他用手势接电话时,那种专属于男播音的深沉优雅嗓音。
卡伦学着阿尔弗雷德样子:
“欢迎收听罗佳故事会,我是节目主持人卡伦.茵默莱斯。”
“呵呵。”
模仿完后,卡伦自己也笑了,走回客厅,给自己泡了杯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拿起棺材列表单,开始翻阅。
上辈子的他,刚赚到钱后准备买房子时,喜欢到处翻楼盘信息,一有空闲就翻,根本停不下来;
这辈子,他养成了翻棺材的习惯,毕竟,从性价比来看,棺材好像真的比房子要优质得多。
端起茶杯,
正准备喝茶时,
“你不去准备准备?”
“你吓了我一跳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普洱就趴在了那里,就在自己的脑袋上方。
“美丽的小姐即将来到你家与你共进午餐,而善于烹饪的你却在这里浪费时间翻阅着棺材图鉴,所以,你已经把进度拉得那么快了么,已经在选择和她的合葬棺材款式了?”
“我怎么感觉你语气里有些酸酸的。”
“哦?我?笑话!你知道我有多大么?你知道我有多大么!”
“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男性都不会去评价一只猫的大小。”
“………!”普洱。
“你在我眼里,只是一个小屁孩,不,连狄斯在我眼里,也是个孩子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只是关心你,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准备一份丰盛的午餐来招待你的缘分。”
“对了,普洱,尤妮丝小姐是爷爷安排的还是婶婶安排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普洱思索了一下,“但我觉得狄斯肯定是知道的。”
“和家里人没交集么?我说的是,和茵默莱斯家,维恩人,家里好像还是贵族。”
“哦,原来你问的是这个意思,那应该就是有交集的了。”
“应该?”
“你知道的,我平时不怎么会出家门,狄斯出门时,可不会带上我,像昨晚的那种场景,其实我经历的也不多。
所以,茵默莱斯家族里的事,其实我晓得的也不多,可能狄斯认识?也可能是你父母认识?
谁说的准呢。”
“狄斯昨晚跟我说,让我考虑留学的事情,我一直觉得狄斯昨晚像是在交代后事。”
“不用觉得,他就是在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?因为我的原因么,那个,神降仪式?”
“我不认为狄斯不杀你的前提下还会犯这个错误,所有知情人都不会背叛这个消息的,包括那位还一直坚挺着最后一口气的霍芬先生。
你知道这个月医院给家里来了几次电话说他病危了么?
结果,每次又都抢救回来了。”
说着,
普洱看向匍匐在角落里的那只金毛:
“老霍芬还不死,所以,这只蠢狗到底还要在家里待多久。”
“如果老霍芬死了,这只狗大概会一直在我们家住下去。”
普洱伸出爪子,捂住了眼睛,道:
“唉,这只蠢狗拉低了我们家宠物的平均文化水平。
你知道么,
和一条真正的狗待在一起,我都觉得自己被拉低了身份。”
“行啦行啦,我之前腌的酸菜应该好了,中午给你做酸菜鱼安慰安慰你。”
“嗯?那你和那位小姐的午餐也是酸菜鱼么?”
卡伦摇了摇头:“午餐就随便对付一下了。”
“所以,酸菜鱼是专门为我做的?”
“嗯。”
昨晚普洱是真的乖,这只猫在家里有时候确实会习惯性嘴碎,但在外头,是真的听话,也懂得配合。
“赞美邪神!”
“呵。”
一杯茶喝完,卡伦走上楼进入厨房,开始为普洱做酸菜鱼。
普洱趴在灶台边,不时伸出爪子把装着调味品的小罐罐向卡伦那边推去。
“我很好奇,这么多种做鱼的方法,你是从哪里学来的,包括你做的菜,也有很多种风格。”
“有饕餮属性的邪神么?”卡伦敷衍道,“或许我就是。”
“饕餮是什么东西?”普洱问道。
“和你长得差不多。”
“我觉得你在敷衍我。”
“其实,食物的话,只要干净,不同口味下的食物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当然,在这个基础上,如果能更丰富一些,就更好了。再好吃的食物,吃久了也会觉得腻。”
“就像是伴侣?”
“这个比方不恰当,和伴侣一起成长变老,本就是食物发酵的一种美好过程。”
“就像是我亲眼看着狄斯从小孩变成爷爷一样?”
“你和狄斯是伴侣么?”卡伦笑道。
“哈哈哈,谁疯了才和他做伴侣,他又不会做鱼。”
“快做好了,再炖会儿,对了,需要给你准备一杯咖啡么?”卡伦问道。
“不用了,今天我喝汤。”
“好的,那你先帮我把这个剥了吧。”
卡伦把两颗大蒜丢到普洱面前,
普洱疑惑地伸出爪子,扒拉了几下面前的大蒜:
“你让我用猫爪子……剥蒜?”
“嗯,如果你以后还想我给你做鱼的话。”
“好的,我剥。”
普洱开始用爪子剥蒜。
卡伦则开始准备面粉;
“你中午打算和她吃什么?”
“油泼面,昨晚挺累的,今天就想享受一下碳水。”
这时,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。
“来了!”
二楼窗台,
普洱探出了猫脑袋,嘴里还叼着没剥好的半颗蒜。
卡伦则揉捏着面团也走了过来。
家门口,停着一辆出租车;
紧接着,
一位身穿着黑色长裙留着披肩发的女孩从出租车上下来;
“穿黑色的衣服来相亲,看来她也是被迫的。”普洱一边继续用猫爪子剥蒜一边喊道:“准备好吃生大蒜吧小姐!”
这时,付完车费的小姐向出租车司机表示感谢,出租车开走了,小姐转过身,面向茵默莱斯家的院门。
宛若造物主亲自下场设计的精致面容,配上高挑的身材,在黑色长裙的衬托下,体现出一种介乎于娇嗔和御姐之间的气息。
有些人的美,是可以称赞的;
而有些人的美,则是再丰富的语言好像都无法形容。
剥蒜的普洱,停下了动作;
揉面团的卡伦,也停下了动作。
小姐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自己推开院门,又在向里面张望看看一楼是否有人。
“卡伦,我承认,她就比当年我还是人时,差一丢丢而已。”
“普洱。”
“嗯?”
“要不你中午吃面吧。”